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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金馬獎,出了官田新訓中心,隨即上了運兵列車,像電影裡2019-06-17 23.52.51.jpg要上前線出征那麼回事。

這才真叫舟車勞頓,運輸艦上沒敢吃沒敢喝沒敢動,晃了兩三天總算靠了岸,才下了船,東西南北還沒搞清楚,全給趕上碼頭邊那一輛輛卡車,準備把這一船的菜鳥擺設在這個離敵最近的小島。

像隻待價而沽的牛犢,被牽著在各單位打轉了兩天,最終在西園這個靠海的魚村落了腳。

頭一天,給派上去站哨。
兩腳打開與肩同寬、頭要正、眼要直……,對面的學長說:「咱這是守海防不是站忠烈祠,不來這一套的。」於是沒會兒功夫就學著牆腳那隻老狗,累了伸伸懶腰、踢踢腿,這邊那邊,晃晃逛逛。

只是,鋼盔還是戴著、槍還是肩著,刺刀還是架著,四個彈匣依然掛在腰上。

如是三天,一輛運兵車從隔壁營區開了過來,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草綠背包又扛上了肩,沒說去哪,也沒問,只知道又要選兵。

這陌生的小島,問了也是白問。

偌大的鵲山教練場,少說也上千人,這幹嘛?怎像是回到新兵訓練中心?又是單槓又是丟手榴彈;射擊、刺槍、五百障礙一一檢驗,結束了,一大群人又上了來時的卡車走了,只留下120個兵,我肩上扛著個大背包也杵在陣中。

就這麼進了曾是「第二士校」的金門幹訓班,原來的二等兵袖章換成領子上左右兩枚「學生」領章,走進幹訓班是士兵,出了幹訓班是士官。

打秋末操到春暖花開,結訓那天,營裡的作戰官押著車來接,看上去開心得像個新郎官。

「好樣的!」作戰官神氣地喊著,像是刻意嚷嚷給其他單位聽到的。

歸建第一件事先進營長室,營長說了什麼?忘了,作戰官把一落驗收成果交上去,營長看了看,又瞧了瞧眼前站成一排剛從幹訓班結訓回來的子弟兵,笑得和藹可親笑得無比燦爛笑得反攻必勝建國必成。

隔週營朝會,司儀點名兩個兵接受表揚,我應聲出列,另一個兵,從左邊兵器連跑過來。

營長把兩條值星帶,左肩右脅一一幫我們帶上。

到此刻才明白,原來我是第五名結訓,才明白營長為何笑得如此得意。

因為另一位是第一名結訓。

 

星期日回員林老家,一陣翻箱倒櫃,想找的沒找到,卻發現這條值星帶,也勾起了這段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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